【一期鶴、兼堀】Exchange

【食用注意】

01.內有角色其名字稱呼與本體不同,在食用時請注意(??

02.如果有看不懂的,歡迎留言發問XDD (喂

03.大概注意點以上OAO


( ゚∀゚)アハハ




「不好意思!請問草莓先生…一期一振先生有來過這裡嗎?」

從拉門後探出頭,一臉不好意思的表情,堀川的視線同時在室內搜尋著。

圍坐在室內的刀們無不帶著新奇的神情盯著這樣的堀川。

「您是說物吉先生嗎?他方才好像跟著藤四郎兄弟們到庭院的另一邊去了。」乖順回答他的是浦島。

在座的刀們目送著堀川似驟風般迅速的跑走,大家面面相覷。

「還真是不習慣啊。」青江瞇起雙眼微笑。



這樣瘦小的身軀還真不習慣,無論是身體的適應跟視野的高低差,物吉鎖著眉頭,他低頭看著自己張開的手掌,是這樣的小,就跟自己的弟弟們一樣。

「怎麼了?一期哥?」秋田挨著自己擔憂地問。

物吉趕緊回過神來,露出汗顏的笑容:「抱歉,不小心恍神了。」

「一期哥別擔心,等藥研把藥劑給研究出來就沒事了。」旁邊的厚說。

「現在這樣只是暫時的,所以當作是一個有趣的體驗沒問題的。」鯰尾說,他笑咪咪的盤腿坐在旁邊。

「嗯,沒問題的。」骨喰伸手摸摸物吉的頭。


雖然知道藥研一定能夠讓自己恢復原來的身體,這點上他是百分百信任的。

只是誰的身體不好交換,偏偏是物吉的身體。物吉覺得心情複雜,沒辦法完全放開心懷。

啪啪,木劍相互撞擊的聲響在偌大的修練場中清晰響起,為了讓容易胡思亂想的兄長轉換心情,特意邀他過來看粟田口兄弟們的手合練習,但照這麼看一點效果也沒有。

藤四郎們覺得有些洩氣。


「哇!」突然背後一個大吼,物吉給嚇得差點要跳起來,他下意識的轉過身去責怪:「鶴丸殿別鬧!」

站在他後邊的堀川露出得逞的得意表情,那副神情看上去很熟悉,但偏偏與這張臉不太搭。物吉覺得更加沮喪。

「是鶴丸先生啊。」亂結束了與博多的手合走了過來。

堀川也發出:「唷。」的聲音跟他打招呼,同時遞上了水杯。

接過水杯大口暢飲的亂,抹掉滑落下巴的水珠,他又裝了一杯交給朝這邊過來的博多。


「亂,你看起來步伐轉位進步多了。」鯰尾也將毛巾交過去。

「真的嗎?真是太好了!那、一期哥有認真的看我嗎?」亂期待的眼神閃閃發亮。

「……。」物吉沉默的不敢直視亂。

「咦?一期哥還在憂鬱中嗎?」亂戳了戳物吉的額頭。

委屈地抬臉,物吉無奈地嘆口氣:「一不小心扯到前主的事情,前陣子才跟物吉殿下吵起來的。」

「提到前主,一期就會變得很小氣呢。」堀川說,他正在觀察著物吉那花紋精美的褲襪。

「這是我的不對,我承認。所以現在才會這麼尷尬啊……鶴丸殿請不要偷摸我的腿。」最後一句,物吉是瞪著堀川說的,那眼神可怕彷彿能殺人。


「一期哥就是這裡一板一眼喲。」博多指指腦袋。

「我認為這算是優點。」物吉沒好氣的回話。

「優點嗎?」骨喰把水杯遞給也過來坐下休息的五虎退和信濃。

「看,連骨喰哥都不這麼認為。」厚說,他拿著毛巾替五虎退擦汗濕的臉。

「嘛,如果是我的話,能夠得到這麼一個可以報復的機會才不會放過。」堀川俏皮地眨眨眼。

「……。」

物吉再度陷入沉默的低氣壓中。


「鶴丸先生的意思是物吉先生會做什麼嗎?」信濃一邊擦汗一邊說,手合結束他很想窩到兄長懷裡撒嬌,但是現在的兄長懷抱沒有以前那麼大那麼舒適,覺得有點遺憾只好作罷。

「當然啊,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呢。」堀川嘿嘿的壞笑。

嗯,這副表情真是不適合堀川啊。在場的刀們一致認同。要是和泉守此刻在這裡看見這張表情的堀川,說不定會被嚇哭。他們想。

「物吉先生不是這樣的刀吧。」秋田睜著那雙明亮的圓滾滾大眼說:「上次他還很溫柔的幫我把不見的紙飛機給找回來呢。」

「……。」

反正這一切會變成這樣一定是我的關係,如果我沒有這麼小心眼的話,絕對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這一定是報應。蜷縮起來將臉埋在屈起的膝蓋中間,物吉徹底鬱悶中。


「真糟糕,一期哥已經自暴自棄了。」鯰尾摸摸物吉的瘦小背脊。

「我們這邊一團亂,相信新選組那邊也是吧。」厚無奈聳肩。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畢竟前些日子鶴丸最喜歡對和泉守惡作劇,現在堀川與鶴丸互換身體,這也是糟糕得不行了。



「兼先生,晚餐等等就會準備好。」鶴丸相當熟練的把裝著杏仁豆腐的小碟子放在和泉守面前的桌上,他的表情溫柔而正經。

和泉守卻縮著身體挨著牆角,有所戒備的盯著鶴丸:「沒有加芥末?」

「真是的,我是堀川啊,說了好幾遍,兼先生還是不肯相信呢。」鶴丸很受傷的樣子。

畢竟曾經吃了鶴丸好多虧,一時之間要全方位信任還是有點難處。


只好把和泉守交給坐在門口苦笑的清光與安定,鶴丸起身前往廚房去幫忙燭台切和歌仙煮晚餐。

「鬼之副長,需不需要小的為您試毒呢?」安定故意打趣的說,鶴丸一離開,他和清光兩把刀都要掩飾不住笑意。

「呿,為什麼偏偏是跟鶴丸那傢伙交換身體呢?晚上連睡覺都不安心。」和泉守拿起湯匙戳著豆腐。

「搞不好這是給你的考驗,要你戰勝對於鶴丸先生的恐懼吧。還是說,我們把真正的鶴丸先生找來好呢?」清光也壞心的想逗逗和泉守。

「你們啊!因為沒你們的事,看戲看得很開心吧!」和泉守小小燃起怒火。


很有趣啊。

清光托腮說。

杏仁豆腐冰涼的甜甜的很好吃。夏末要入秋,天氣還是有點悶熱,於是晚餐前會給和泉守吃他喜歡的杏仁豆腐,這是堀川的主意。

沒有加芥末。

和泉守吃著吃著覺得明明堀川就在自己身邊,跟往常一樣的照顧自己,但卻好像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他了,好寂寞。

「怎麼了?有芥末嗎?怎麼哭了?」安定注意到和泉守的眼淚在眼眶打轉。

和泉守慌忙搖頭,驅逐想哭的心情。「只是豆腐很好吃。」

「……鬼之副長一沒有堀川就變得很脆弱呢。」清光調侃他。

和泉守嘴硬的否認。

他只是很想念原本的堀川罷了。



廚房這邊,燭台切跟歌仙面對眼前的情景都看傻眼。

平日裡除了偶爾搗亂就是不會來幫忙廚房事務的鶴丸,現在正穿上圍裙認真的站在火爐前熬湯。他取了一根湯杓舀了點湯到小碟子中,吹涼一點試味道。「剛剛好。」

「「……。」」雖然知道眼前的其實是堀川,還是覺得這個畫面太具有衝擊性。

鶴丸原本就長得標緻,要不是他那喜歡驚嚇的小孩子性子,像現在這樣安靜料理的賢淑模樣,看上去也挺不錯的。

「說起來,明天主上依舊把你給列入出陣名單中,沒問題嗎?堀川先生。」燭台切詢問。

「這兩天差不多也習慣了太刀的身體,我想沒問題的。」鶴丸微笑禮貌地回答。


如此彬彬有禮的鶴丸真是令人起惡寒,歌仙忘不了鶴丸曾經一時興起在他一幅剛完成還晾在桌上的水墨畫,在底下邊角上給塗了一個小和尚,可是這幅畫他畫的是繁盛開花的梅樹林。

還有鶴丸曾經把他作畫用的墨汁給換成了章魚的墨汁,搞得他火冒三丈。

「鶴先生他啊,確實調皮了點,其實他人並不壞。」燭台切苦笑。

雖然心裡也很清楚,但是歌仙實在不擅長跟這樣類型的刀相處。「因為對歌仙先生感興趣,所以想要引起您注意吧。」旁邊鶴丸也補上一句。

「大概就是那樣。鶴先生表達感情的方式是挺奇怪的。」燭台切結束了手上的食材準備工作。


不過由鶴丸本人的皮相說出這句話,真的超怪的。

「聽說藥研那邊的藥劑好像研究進展不太順利。」歌仙想起這件事。下午他去給關在研究室中的藥研送飯時,看到他眉間的皺紋相當深,一同幫忙的後藤向他說明。

身體互換的日子看來還得持續幾天才行了。

真是頭痛呢。



「吶吶,物吉沒問題嗎?」太鼓鐘趴在一期的腿上,困惑的問。

「我想沒有太大問題的。」一期搔搔太鼓鐘的下巴。

這個本丸還沒有迎來龜甲,因此貞宗家的刀也就他們倆把而已,偶爾太鼓鐘會這樣向物吉撒嬌。今天的可撒嬌範圍比以往大了多,簡直可以打滾也沒關係。

突然覺得有種罪惡感,好像是霸占了藤四郎們的哥哥。太鼓鐘沒辦法習慣,他於是又爬起來,盯著眼前這雙金色的眼睛,歪了下頭:「身體變得這麼大,而且還變高了,是什麼感覺呢?」

「很新鮮呢。」一期思索著,他的視線也率直地直視著太鼓鐘:「可以注意到原本看不到的地方跟視野,很有趣。」

明明就是物吉,卻假裝著一期的笑容,是因為前陣子他跟一期吵架的緣故嗎?

「物吉想要做什麼呢?以這副身體。」他攀上了一期的肩,嘟起嘴:「每次你想到壞主意的時候,就會笑得很親切,但是眼睛根本沒有笑。」

「不愧是太鼓鐘,看出來了啊。」捏捏短刀兄弟柔軟的臉頰,一期清秀的側顏在夕陽餘暉下閃閃發光。



藥研向審神者報告了藥劑的研究進度,雖然不太理想,但一定會盡快完成的。

享用過豐盛的晚餐後,短暫休憩後,大家各懷心事回到寢房休息。

「嘿嘿,一想到一期哥也變得跟我們差不多個子,就覺得超開心的。」抱著棉被表示要睡在物吉身邊的藤四郎們,對於兄長的新外表都沒有意見,欣然接受的速度之快,讓物吉覺得不可思議。

「大家要乖乖睡覺哦,被子蓋好。」即使外表改變,骨子裡還是那個愛替弟弟們煩惱的哥哥,物吉一一為弟弟們掖好棉被。

「一期哥晚安!」「一期哥明天說不定就會恢復原狀了,別擔心。」「其實一期哥暫時這個樣子也不錯啊。」「一期哥,我想要聽一期哥念故事書。」

「說好了,趕快睡覺。」物吉板起臉孔,弟弟們趕緊把臉藏在棉被底下。再溫柔疼愛他們的兄長,一旦生氣起來可是很可怕的。


躡手躡腳的走到廚房,想說拿消夜去給他的兩位仍在挑燈夜戰的弟弟慰勞下,結果卻撞見鶴丸。

把一頭及肩的頭髮給綁起來,拿髮夾將瀏海給別起來,鶴丸正專注地捏著飯糰。「啊,是一期先生。」鶴丸注意到了物吉。

「鶴、堀川殿下,您這是?」物吉走了進來,這種視線高度上的調換,很新鮮。

「因為藥研先生跟後藤先生正在為了我們努力中吧,所以我想給他們加油打氣。」鶴丸解釋,然後反問物吉。

物吉回答跟鶴丸一樣的目的後,鶴丸於是問起那兩把短刀喜歡的口味後,便邀物吉去幫忙泡茶。


「會覺得不安嗎?」寂靜的氣氛被鶴丸一句問話給中斷。物吉裝好了兩壺熱茶,聞言看向鶴丸。

「說沒有是騙人的,可是我相信我的弟弟們。」物吉那雙奶油金的眼睛認真而肯定。

「真是太好了,我也相信藥研先生跟後藤先生。」鶴丸說,他小心地將捏好的飯糰擺在便當盒中。

「明天的出征請務必小心。」物吉說。

「是的,因為這是鶴丸先生的身體?」他問。

「不是那樣的,」物吉搖頭:「我只是擔心您尚未完全適應鶴丸殿的身體,上戰場請注意自己的狀態,千萬不要隱瞞異狀。」

「——我知道了,謝謝一期先生的關心。」鶴丸笑了出來。


給弟弟們送完消夜並且囑咐不可以熬通宵,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物吉在走廊上和鶴丸分開了。

默默前往藤四郎房間的路上,物吉回想鶴丸前進的方向是往新選組的寢室去,就覺得有點不是滋味。

畢竟那可是他的戀人,鶴丸國永的身體。

想想很懷念鶴丸身上的氣味跟溫度,可是現在據有那副肉體的是堀川國廣。

那麼對自己來說,真正迷戀上的究竟是肉體還是其中的靈魂呢?

物吉皺著眉,腳步越來越沉重。


「今次出陣的有——髭切、膝丸、大和守安定、山伏國廣、和泉守兼定以及堀川國廣。」長谷部站在廊下宣布。

「前進的地方是墨俣。」

隨著地面的陣型圖案發出巨大刺眼的光線,僅一瞬間,原本站在其上的刀劍男士都消失無蹤,跟著這強烈的光去到了遙遠的時代。

「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清光目送著光束消散在空氣中,他看向長谷部。

藤色眼睛的男子卻不以為意的摺好出陣命令書,他瞥向清光的視線帶著滿滿對於現任主人的驕傲:「主上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我們怎麼猜測都是沒用的。更何況,我相信主上不會隨便就下這個決定,他一定是經過遠謀深慮、」

「停!我知道了。」清光打斷他,這讓長谷部顯得有點不悅。「我不是質疑主上,單純擔心堀川罷了。」

「堀川國廣看上去已經適應那副身體了,更何況那是鶴丸國永的身體,那傢伙的靈敏跟柔軟強韌的部分,應該不至於叫堀川國廣綁手綁腳的。」長谷部冷靜下來提出自己的想法。

「這樣嗎。」清光雙手叉腰,還是無法疏解心頭的擔憂。



天氣陰鬱,大片的厚重灰雲覆蓋了整片天空,所有地面的景色因缺少了明亮的陽光,顯得陰沉。

「根據情報,似乎是在這一帶。大家要小心為上。」隊長山伏向大家低聲喊話。

集中全身的注意力,鶴丸一手按著刀柄,一邊觀察四周。原本身為脇差的高敏銳偵查力,一換成太刀的身軀,就像視力好的人突然給戴上有度數的眼鏡,他無法清楚地查知敵人所在位置。

「小心,好像有股不祥的氣息往這邊靠近。」安定一出口,全體刀劍男士們豎起了高度的戒備。

接著——


高大而吐著火焰的時間溯行軍騎著兇猛的馬匹現身,將他們給團團包圍。

真是倒楣,居然不巧中了敵人的陷阱中。

山伏注視著蠢蠢欲動的溯行軍們,他咧開欣喜若狂的笑容:「戰鬥也是修行。全力以赴!」

開戰的號角已經響起。

瞬息間戰場的肅殺之氣瘋狂的席捲在場的所有人,沁入他們的血骨之中,刀劍男士們駕馭著馬匹奔向溯行軍,拔出刀刃向著對方毫不留情地揮舞。


因為要掩護和泉守的緣故,意外落馬的鶴丸摀著被砍傷的左肩,他緊握著本體,敵方正駕馬在他旁邊逡巡,似乎在尋找時機給他致命一擊。遠處的濃霧隨著殺氣滾捲而來淹沒了這片山林,視野受到阻礙變得短淺,僅能看見自己面前幾尺。

「糟糕。」鶴丸暗叫不好,他努力要讓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傷口的灼痛在侵蝕他的專注力。看來剛才的那一刀並不單純,刀上肯定塗了什麼毒物。

一陣刀光劃開霧,差點就要朝鶴丸的胸口招呼過去,幸好鶴丸即時反應向後跳開。但接下來的幾刀都準確地落在自己身上,他只能不斷跳開,鏘,刀與刀相撞。

格擋衝擊下的手痛麻得不行,鶴丸咬牙。可惡,因為中毒的關係全身反應逐漸變得遲鈍。

忽然另一道刀光揮了下來,劈開了兩僵持中的刀,同時刀的主人跑到了鶴丸的身邊抓住他的手臂,那人喘著氣,語氣極度的憤怒:「這些該死的渾蛋,小人。」


「兼先生請您務必小心,他們的刀刃上似乎塗了毒物,千萬不能被砍中。」鶴丸額頭上的冷汗不斷冒出,他開始覺得好冷。

「堀川!振作一點!」和泉守驚慌的探看他的臉色,慘白的像一張白紙。

周圍盡是刀劍撞擊的打鬥聲,在無法視物的劣勢下,和泉守彎腰去低聲叮嚀鶴丸:「你先蹲下來,這樣在濃霧中比較不容易被注意到。」


像是信號響起,在一陣嗡的聲響後,四周變得一片死寂,無法藉由聽力來判斷戰況。

和泉守一邊注意著鶴丸的狀況,一邊分神死盯著周圍。

唰——一把大太刀從他的頭頂迅速砍下,和泉守及時以自身的本體抵擋,擦出了一點火花。

對方的力氣大如巨獸,和泉守逐漸要擋不住,區居下風的他,一想到他的堀川被傷得這麼重,憤怒從胸口炸開,他抽開刀子的一瞬低下身去,在敵方來不及反應過來,朝對方的腹部猛力一刺。

發出嚎叫的溯行軍舉起大太刀就要朝和泉守這邊招呼,握著大太刀的那條手臂卻簌地被砍斷,刀摔在地上,暗褐色的血不斷從斷口噴出,滿地的鮮血流淌到和泉守腳下。

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時間,和泉守抓緊本體再度揮向面前這龐然大物的喉嚨。


已經無法動彈只能倒下等待生命逝去,溯行軍的慘狀,和泉守皺了下鼻子。

他揮動著本體,好將褐色的血從刀上揮開。

他的視線落在正站在溯行軍背後的堀川。

咦?

有那麼瞬間,他以為堀川回來了。可是定睛一看面前的堀川臉上那傲世的得意表情,不是他的堀川。

原來剛才幫忙斬下敵方手臂的是他。

趕忙收刀,和泉守去察看窩在地上很難受的鶴丸。

「堀川!」他抱起鶴丸,沒有血色的臉,冷涼的體溫。狀態真是糟透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和泉守抬首質問堀川。

「哎呀呀,主上察覺到不對勁,於是派了第二支部隊出來救援。」堀川挑眉收起手中的脇差。

濃霧漸漸散去,融化在濕冷的空氣中,和泉守終於能夠清楚看見周遭。遍地死屍,腥味混雜著泥土的味道刺激著他的神經,他看見同部隊的同伴逐漸聚攏過來,還有其他應該是第二部隊的刀。

「得先做應急處理,兄弟忍耐一點。」山姥切蹲在鶴丸身邊,取出了一小管針劑,對著他的頸子注射。

「這樣就可以了嗎?」和泉守慌張地不自覺音量變得很大。即使被吼仍然沒改變冷靜的態度,山姥切直視著和泉守,說:「暫時沒有大礙,看,兄弟的臉色看上去好多了吧?」但其實他也很不安。

紊亂的呼吸開始趨於緩和,鶴丸交給山伏揹在背上。和泉守緊握著鶴丸掉落的本體,他的心情很是混亂,就在大家準備啟程回去本丸時,他經過了堀川身邊,瞄到堀川也是一臉複雜的表情。

「怎麼了?」他的語氣不是很好,不過現在身體的疲累程度的確沒有餘裕。

「原來我受傷是這個模樣啊。」堀川喃喃的說,他的視線一直緊黏在鶴丸身上。

「?突然間在說什麼啊。」和泉守不是很明白堀川想表達什麼。



迎接了歸回的兩支隊伍,受傷的刀劍紛紛前往了手入部屋,至於沒有大礙的刀劍男士們就地解散,只留兩位隊長去向審神者報告戰況。

因為這是接收了政府命令所以才出陣的,卻遇到了報告中沒有提到的狀況,明明該是危急的S級任務,政府的標註級別卻是B而已。

氣得審神者決定去向上層抗議,還要報告關於本丸內兩對付喪神的異狀,他帶上了長谷部準備出遠門到政府高層那裡,本丸裡就交給三日月和髭切代為管理。

臨去前,堀川面無表情像個可憐兮兮的孩子站在門口,盯著審神者。

「怎麼?」審神者任憑長谷部幫忙套上外掛大衣,頭也沒回的問堀川。

「您是故意的嗎?叫我去支援。」堀川咬牙說。

「……因為我受夠了每次看見你跟一期吵架,十次裡面有八次是在吵你總是任意讓自己受傷。」審神者穿好了鞋,長谷部在前頭打開了門。

最後審神者轉過頭來,注視著堀川,說:「這下你知道自己受傷時旁邊人的心情了吧,笨蛋。」


守在已經經過療傷脫離險境的鶴丸身邊,和泉守盤腿坐著,旁邊是一小盤食物和水。

睡覺也是在恢復傷勢,所以千萬不能吵醒他。清光特別跟和泉守囑咐,然後他就去照看安定了。

覺得自己很幼稚,明明心裡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堀川,可是卻下意識去拒絕接受這個事實,以至於差點就要在出陣中害了鶴丸。

在做什麼啊自己,幸好鶴丸沒有大礙,否則現在可是沒有能夠坐在這裡自責的機會。

「兼先生,您在哭鼻子嗎?」沙啞虛弱的聲音發出,涼涼的指尖碰觸到和泉守低垂的臉。

用力搖頭,和泉守趴伏在鶴丸的胸口上,嗚咽的悶悶哭泣起來。可惡,差點就要失去你了啊。


佇立在門口,物吉看著撫摸著和泉守的頭安慰他的鶴丸,嘆了一口氣。

每次在戰場恣意受傷的鶴丸總是在跟自己耍嘴皮子,好像受傷不過是件沒大不了的事情,真是教人既生氣又無奈。

不小心墜入到回想模式中,物吉才回神就發現他的面前有臉正很近的盯著自己瞧,嚇得他往後退了好幾步。

「物吉殿下!」物吉喊了出來,雖然對著自己的臉喊別人的名字確實有點彆扭。

很自然地去牽住物吉的手,一期溫柔的笑著:「吶,可愛的一期哥哥要不要跟我到一個地方去呢?」

「……。」



堀川走在走廊上,他在尋找物吉,可是無論哪裡都沒有看見,就連他去問藤四郎們也沒有人知道物吉去了哪。

到底會在哪裡呢?

突然背後傳來熟悉的聲音,「鶴丸殿,您在這裡啊。」一期那柔亮的嗓音在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堀川很快地轉過身來,他看著一期背對著夕陽,他的周身都隱沒在陽光中,好像就要消失了。

「鶴丸殿在找什麼呢?」一期說。

「你是物吉吧?」堀川立刻收起小鹿亂撞的心,他瞇細雙眼問。

「嗯?我已經跟物吉殿下換回來了,您不知道嗎?」一期說。


——?!!

「真的假的?那我跟堀川怎麼沒有變回來?」堀川張望著自己的手腳,又摸摸自己的肚子大叫。

「那是因為啊一天只能有一對恢復原狀,真不好意思,今天我跟物吉殿下已經用完額度了。」一期苦笑著。「不說那個了,我去廚房拿來了點心,您剛支援回來要吃一點嗎?」

好吧,反正既然確定能夠變回來也不急於此刻。堀川乖乖地跟著一期坐下來,有點心可以吃真是太好了,一鬆懈下來就肚子餓。

糰子的甜軟米香混合著醬汁,真是好吃,不愧是出自光忠之手。堀川想。

「是說你跟物吉怎麼樣了?」堀川懶懶的伸長了腿,舔舔唇角的殘餘醬汁。

一期的視線拋在遙遠的山頭那裡,好久沒有回話。


「鶴丸殿怎麼看我跟物吉殿下的?」一期說。

「我是不懂死抓著前主,認定唯一的那個人是什麼感覺。可是如果說只認定一個人的話,而那個人是一期的話,我就可以稍微理解了。可是為了這件事和物吉起衝突,真不像你的作風。」鶴丸看著一期的側顏。

「所謂的『我的作風』是什麼意思呢?」把玩著手中的竹籤,一期沒有看著堀川。

「這個嘛,不會抓著這種小事和人起爭執吧,但如果扯上弟弟就會大發雷霆呢。替死去的人維護其尊嚴嗎?你只是因為感覺自己受辱了吧?為什麼自己沒能幫助那位前主奪得天下呢?為了自己的無能,為了自己那想得太多的挫敗。」堀川搔搔頭。

一期轉過來的視線落在堀川腿上的空盤上,怔怔的開口:「您不認為只是我單純的看物吉殿下不順眼嗎?」

「物吉那個孩子不壞,只是剛好他的前主要致你的前主於死地,身為一把刀,還能夠左右主人的意志,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嗎?也太傲慢了。」堀川伸手去握住一期的手,繼續說:「你其實不討厭那個孩子,只是看到他就想起你的不是,要是你討厭他的話,就不會允許我去和他玩。」我都看出來了。


一期思考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風也吹了起來,髮絲隨著風飄晃著。

「如果我說是因為吃醋,我認為您的懷抱應該只能是給我的。」他說。

先是沉默地盯著一期,接著堀川大爆笑,他笑得開啟震動模式,肩膀抖個不停。

「笑得這麼厲害,我可是很認真地想把我的心情傳遞給您知道的。」一期一臉委屈。

堀川把眼角的淚水給拭去,正想在說什麼,卻一個被壓倒,他訝異得睜大眼睛看著上方的一期。

「您不覺得我已經迷戀您到這樣的地步,您要對我負上最高的責任嗎?」刻意壓低的性||感嗓音,吹在堀川的耳邊,攪得他全身發燙。

「鶴丸殿,這幾天都沒有親||熱了,您不覺得寂寞嗎?」一期說,還壞心的趨近去親吻堀川的額頭。

「……可是這是堀川的身體、」難道你對堀川都可以發||情嗎?堀川還來不及把下面的內心話講出來,一抹身影就眼明手快的衝過來——


「物吉殿下!!」物吉從猛然大開的拉門後衝出來,隔在一期跟堀川之間。

「「……!」」



晚餐時間,藤四郎兄弟圍著物吉,困惑地看著他不太好看的臉色,即使問怎麼了也得不到答案。

另一邊的堀川也是一臉尷尬的吃飯,被夾在堀川與一期中間的太鼓鐘也不解發生了什麼事。一期則頂著一顆大腫包默默吃飯。

被堀川說著:居然開大人玩笑!然後就被揍了。

明明以前也常捉弄自己啊。真是不公平。一期覺得心有不滿,卻只能安靜扒飯。不過被揍的那瞬間,臉紅的堀川其實還真的挺可愛的。


因為一期說他注意到一個奇妙的東西,搞不好與他們會變成這樣有關聯於是沒有戒心的被誘拐去,本來在房間內安靜的等待著一期,但豈料只是想對他們兩個惡作劇而已。物吉想著,覺得丟臉。

飯後物吉跑去找堀川,卻聽聞藥研將他找去鶴丸所在的房間。因為傷勢還沒有完全康復,所以晚餐是在房內跟和泉守一起吃的。

該不是研究有了成果了吧。

物吉急匆匆的趕往那裡,沿途,關於鶴丸的各種的畫面在腦海裡開始放送。

開心大笑的鶴丸、鬱悶嘟著嘴的鶴丸、面對戰鬥熱血張狂的鶴丸、挨罵了一臉委屈的鶴丸……還有在床||上||嬌||喘||羞||紅||的鶴丸。



「鶴丸殿!」這是今天第二度用力地打開拉門,因為太激動的關係,門幾乎要被弄壞。物吉卻撞見了不得了的一幕——

鶴丸正摟著堀川的脖子,兩個人的臉湊得很近,幾乎是貼在一起。

這個親密的動作看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接||吻。物吉當場就石化了。說好的不拈花惹草、這段不得已的時期要潔身自愛呢?

「啊,一期哥。」藥研正跪坐在旁邊,注意到崩潰的物吉,於是出聲打了招呼。

旁邊的還有摀著臉不想看見這個畫面的和泉守。


分開了唇,停頓了幾秒後,鶴丸跟堀川同時探看自己的身體,他們又互相看著對方,然後捏捏彼此的臉。「回來了!」「嗚!好痛!」

「堀川!!」和泉守激動的撲向堀川,緊緊的擁抱他。同樣也用力地回抱對方,堀川臉上的笑顏也閃亮亮的。

但相反的是鶴丸,因為先前堀川在使用他的身體時受了不輕的傷,現在調換回來反而這邊痛那邊麻,不太好受。

冷靜下來後,堀川忙向鶴丸賠不是,連和泉守也說在鶴丸身體徹底康復之前都會好好負起幫忙照護責任的。

「唉唷,不用了啦。我也不是沒有受過這種程度的傷勢。」鶴丸打哈哈的笑著,接著他就接收到一枚低氣壓的視線。是,對不起,我不該說什麼已經習慣受傷這種話。


「一期哥,剛剛他們兩人已經服下我做的藥劑,並且通過口對口傳遞靈魂訊息,現在已經恢復原狀了。所以證明這種方式是可行的。」藥研開心的推推眼鏡。

「嚇我一跳,我還以為怎麼了……」物吉撫著胸裝鎮定。

「可是一期啊,」鶴丸啪地用力以雙手抓住物吉的臉,打得他一瞬間又痛又懵的。「因為要交換靈魂信息,所以你也要跟物吉接||吻呢。」笑得人畜無害的一隻鳥。

「……。」


先是擺出一副難為的表情,接著靈活得運用了身為脇差的身體優勢,物吉逃走了。

身為一期的時候,既溫柔又親切,有著成熟知性的鄰家大哥哥形象。但或許是肉體個頭變小了,他竟也跟個孩子一樣耍賴起來。

「抓住他!」情急之下開口,鶴丸緊盯著消失在門口的物吉,

一聲令下身體跟著動作起來,堀川跟和泉守隨著物吉奔出屋外。


房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只剩鶴丸跟藥研。

「鶴丸老爺您的傷勢還需要三天左右才能痊癒,所以這幾天還麻煩您在床榻上,哪都不能去哦。」藥研語重心長地叮囑他,雖然應該也是白說。

鶴丸嘟起嘴:「要我成為裝飾品,敬謝不敏呢。刀啊,就是該貫徹其誕生在世間的使命呢。」

「您可以試試在宗三面前說這句話。」藥研冷冷的瞅了他一眼,替鶴丸換藥算不上難事,看著他皺著臉努力忍耐不發出示弱的哀鳴,是件有趣的事。

總之要是到處亂動牽扯到傷勢,可就不只需要三天了。這刀劃下去很深,幾達深可見骨的程度,想不到堀川還可以堅持住沒有立即暈過去。藥研甚是欽佩。

「嘛,他可是那個堀川哦。在他遇到和泉守那傢伙之前,可是出名的桀敖不馴呢,這種程度對他來說也是小事吧。」鶴丸嘿嘿的笑著,卻因為藥研故意的拍擊他的傷口,使他又臉色發白的緊咬下唇。

「鶴丸老爺什麼時候能當個乖孩子呢?」

「我想一生都不會吧。」

「即使遇到我哥?」

「即使是一期,他也沒辦法改變我,我就是這樣的刀。所以他總是無可奈何的寵我讓我。」鶴丸的視線變得柔和,凝視著面前的地板,卻像是在看著久遠往昔的點點滴滴般露出懷念的神情。

「兄長就拜託您了。雖然看上去相當堅強,但其實內在纖細得需要我們和您才能撐下去,這樣的兄長需要您這樣即使在暴風中也不會輕易被摧毀的海港,當他的靠岸。」藥研伏首在地上。

——你也太誇張了。鶴丸嘴上掛著笑容但是眼神格外銳利正經。



即使明白這是變回原來身體的唯一方法,但比腦子還要快一步行動的是身體,事到如今再乖乖地走回去說聲:對不起,我回來接受接||吻了。這種事情絕對不幹。物吉喘吁吁的尋找著可以躲藏的地方。

一雙熟悉的大手從他的背後摀住了他的臉,隨即被強制拖到壁櫥裡去。

「一期哥哥在這裡傻楞楞的做什麼呢?」刻意裝親暱的聲音在他耳邊問。

漆黑中,物吉啞巴似的縮在他的懷裡被緊緊抱著。

「我現在跟藤四郎他們在玩捉迷藏呢。」一期說,一邊小心蜷縮著瘦長的身子一邊開了個縫偷窺外邊。


月光清冷的照射進屋內,同時微風捎來了不知名的花香。明明是夏末了。

兩個人就這麼貼在一起,彼此的體溫跟呼吸在這個視線不清的櫥櫃中,好像已經一世紀那麼久,沒有人開口。

「我好像沒有那麼討厭你了呢。」一期說,靜謐的空氣中花香越來越濃。

「這是什麼意思?」物吉不知道自己此時會乖乖任人抱著,是因為腦袋被嚇傻了,還是因為其他原因。

「好啦,遊戲該結束了。」笑著揉亂了物吉的頭髮,一期突然將什麼東西給塞進物吉的嘴巴。


被透明的膠囊薄膜包裝著的液體,一碰到舌頭上,外膜立刻破掉,裡頭的液體爆開來,在口腔裡氾濫著苦澀的詭異味道,直到吞下喉嚨。

物吉被苦得眼角滲淚,要說這是趁人之危大概也不為過。這張熟悉到不能的臉,要跟這樣的一張臉接吻,就像跟自己接吻一樣,但是又微妙的不是這麼回事。

柔軟的嘴唇,最過分的是連舌頭都跟著伸進來,根本已經是報復的欺負了。物吉急得想抵抗,忽然一陣天旋地轉的失重感侵襲腦袋,在暈眩的噁心感要從胃部衝上喉頭前,對方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


「咦?」

被獨留在櫥櫃中的一期恍惚的想要伸手抱頭之際,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恢復成原來的大小,更清楚的說明應該是自己終於回到原本的身體了。

接著他就因為太過於驚訝而想挺直上半身,就這麼在窄小的壁櫥中頭撞上了上頭的板子,發出響亮的聲音。

喀啦——

壁櫥的門被完全推開,皎潔的月光直恍恍的迎面照射進來。

這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是擁有雪白髮絲、金蜜色雙瞳的戀人。

用著壓低的聲音燦爛笑著說:「找到你了。」



五天後審神者風風火火的歸來,同時帶上了許多只箱子,那可是長谷部牽著馬匹,再由馬匹拉著拉車運回來的。據說這些是審神者向政府硬凹來的補償品。

因為禮物很多五花八門的,本丸的全部刀劍男士都能拿上一份,審神者神氣地讓大家自己挑選喜歡的。

同時在自己的房間內召見了一期、鶴丸、物吉和堀川。

在三日月和髭切報告完這五天內發生的事情後,與這四位擦肩而過,兩位長者還發出竊笑聲。立刻就被鶴丸回以一個眼刀,可惜被長者們無視了。


「聽說我不在的這些天你們發生了很多事啊。」審神者說,他喝了口熱茶。天氣已經開始轉涼,是該把短棉襖披在肩上的日子了。

四把刀面面相覷,最後是由一期頷首回應:「多虧舍弟們的努力,總算能夠恢復原狀了。」

「情況我已經從三日月跟髭切那裡得到詳細,真是辛苦你們啊。」男人朝他們促狹一笑,繼續說:「為了防止未來還有可能發生這種情況,我已經請藥研將研究成果謄好上報高層。但關鍵原因他們已經告知我了,是因為病毒感染,也有別的本丸傳來一樣的慘況,更有聽說整個本丸的刀劍男士全交換了,搞得一團糟。至於傳播媒介很可能是花粉。」

花粉?


據說是有人偽裝成普通花農在萬屋街區中販售美麗的花,關於這不良份子目前下落不明,政府已經在追查中。而他只會販售仍含苞待放中的花,可一旦完全盛開,病毒便會隨著已經成熟的花粉在嗅聞的過程中進入目標體內,其潛伏期兩天到一個禮拜不等,接著會與同樣遭病毒感染的其他目標藉由彼此肢體碰觸進行靈魂交換。

幸好這病毒並不會藉由感染者擴散,且靈魂只會交換一次而已,而花也會在散播出花粉後立刻衰弱死亡。審神者垂下肩膀說。

但是四把刀臉色卻越趨難看。

「那麼,我忘記問了,你們將那一盆花放在哪裡呢?」男人問。


大概是兩個多禮拜前,一期跟鳴狐取得外出許可證到萬屋街區去購物,在一個攤販前看見了這花,想著也許能為本丸增添新氣象,於是購置了七盆

而當時尚未開花所以沒有對鳴狐造成影響,後來將那花給安置在庭園中。在隔天的例行庭園灑水時,一期發現了其中一盆花開,那時候在附近的剛好就是鶴丸、物吉和堀川,聞聲過來的他們一同蹲下身子嗅著花朵的香氣,但說也奇怪他們嗅了這香甜的花香後,花竟然枯萎凋零了。

雖然感到怪異,但因本丸事務忙加上幾天後發現彼此對調靈魂,於是在大慌亂中就遺忘了那七盆花的存在。


這麼說來,數天前似乎有一股甜甜的香氣……。

「「「「「——!!!」」」」」

不妙的預感沿著他們的脊椎爬上後頸,寒得他們臉色蒼白。

緊接著是預告成真那般,一陣凌亂的趕往這裡的跑步聲,拉門碰得被用力打開,多位刀劍男士各個面露驚慌,用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表情紛紛大喊主上。偏偏三天前藥研、後藤跟長谷部到政府高層那裡去開會了。

糟糕了啊!從這座本丸移動到政府那裡往返需要整整三天左右的時間。

大家就這麼和屋內的五人你盯著我我看著你,像在玩一二三木頭人那樣。

「誰先去把那花給銷毀啊啊!」




■FIN.■



(↑↑↑我用自己拍的照片後製的賀圖XDDDDD" 做得超手殘XDDD)



這篇稿已經寫了很久,查了文件建立日期,12/10.........。

終於在今天給他趕完啦!!!!

本來想當作聖誕節賀文的,結果還是來不及QQ


這邊放一下:

此篇文除了後一段跟後二段末的角色名字是正常的,其餘則是↓↓↓

(本體)→(裡面的靈魂)

一期  →物吉

物吉  →一期

鶴丸  →堀川

堀川  →鶴丸


本來我想寫一期跟鶴丸交換彼此的內容物而已,後來想想換成其他刀男好了,可是要誰好呢於是去BZ,結果BZ出來的結果就是這樣XDDDDDDDDDDD




雖然我很私心的把槍/薙刀的選項去掉了,但這結果真的有嚇到我XDDD

剛好我很想寫堀川,而且物吉跟一期又有點關係(??)wwwww

P.S:紅色BZ代表YES 綠色代表NO


本來想把堀川戰鬥的地方寫得很帥的,但還是東水流了...

稍微寫了下兩對交換內容物後的互動ww

剩下的感想也不知道要寫什麼(遭毆...總之希望大家能夠給我留言跟評論 > <

無論是關於劇情或是角色描寫,尤其捉蟲也大歡迎!!!

感謝看到這邊的大家!!!!! (*゚O゚*)

然後遲來的聖誕節快樂XDD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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