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鶴/鬼丸鶴】愛,這件事 08.

【食用注意】:

01.雖然題目標著[一期鶴/鬼丸鶴],但實際上我是想主要一期鶴,旁邊副西批鬼丸鶴,全部大致碼完後,卻好像倒過來了XDDDDDDD (欸

02.然後這篇名字是我怎麼想都想不出來,看著天花板發呆好久才勉強題上去的,請別介意w

03.按照我之前的調性,先說這篇不算3P劇情,所以如果期待3P的孩子,可能要失望惹w

04.裡面大量私設,是查了很多資料自己再拼湊瞎掰w

05.每篇的tag是該篇有出現的角色會打上去w

06.除主CP外,前段大量出沒:伊達組三日骨+一點小夜注意w 後段則是:小狐鯰注意w


★. [01] [02] [03] [04] [05] [06] [07] [09]

★.番外 [1] [2]



(*''∇'')/゚・:*【咚】*:・゚\(''∇''*)



坐在吧台的高腳椅上,骨喰睜著那雙又圓又大的漆黑眼眸直盯著吧台台面,吧台內瓦斯爐上一只長方型平底鍋,在澆下混和著切碎蔥末的蛋液,其中胡椒粉和因熱熟逐漸膨脹的柔軟蛋香和蔥的香氣刺激胃袋,看著金黃的蛋包稍微凝固了,又倒上一層蛋液,然後不斷重複這個動作。最後撒上柴魚片跟淋上美乃滋,擺盤也要稍微講究一點,於是用海苔絲做了一點裝飾。

須臾,一個色香味俱全的厚蛋燒新鮮盛盤,被端送到骨喰面前,帥氣的老闆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坐在骨喰旁邊的三日月宗近視線也直直盯著厚蛋燒,這張俊美的臉孩子似的,對著厚蛋燒表達出露骨的想望。

一身墨色的老闆勾起嘴角,畢竟這可是魔王少見的表情啊。「好好,請稍等一下,我立刻再為您做一份。」老闆說。


聞言一臉滿足的三日月宗近不再盯著骨喰的厚蛋燒,反而催促他開動:「剛做好的,這個溫度入口正好吃呢。」

「好的。」骨喰舉起筷子,然後一反方才對厚蛋燒的憐愛,他毫不遲疑地往正中心戳了下去,再向兩側劃開,將大塊的厚蛋燒給夾起一小塊。

送入嘴中,「燙!」骨喰的臉頰鼓紅,後來他安靜的咀嚼然後下嚥:「好吃。」

柔軟的口感和飽滿的香氣在口腔裡舞動,骨喰沒顧上還在冒著熱氣,他又夾了一塊送入口中。

「骨喰喜歡就好。」三日月宗近拿起小酒瓶替自己斟上小小的一杯,他慵懶的長吁一口氣:「偶爾為之真好呢。」

「休假嗎?」老闆遞上來了瀰漫著香氣的厚蛋燒,還有一小盤雞肉串燒。


「果然還是你這裡最能令人放鬆了。」三日月宗近對著老闆舉高酒杯,現在看起來毫無防備,像個普通的美麗青年:「DaTe食堂萬歲。」

「魔王陛下都這麼稱讚了,那麼還要吃點什麼嗎?特別服務唷。」老闆散落額前的瀏海下,右眼戴著眼罩,眼罩上的花紋和左邊沒有被覆蓋的金瞳相輝映。

既然老闆這麼說了,三日月宗近啜了一小口酒,「骨喰有什麼想吃的呢?」

認真的解決完厚蛋燒,骨喰紫墨色的眼睛直視三日月宗近,說:「炒麵。」

「那就麻煩燭台切了。」三日月宗近也對著厚蛋燒開吃。

老闆應了聲,然後就愉快的忙活起來。


夏末的夜晚,已經沒再聽見蟬聲,相反的是隨著樹上逐漸飄落的葉子,有種悶熱的寂寞在路邊徘徊。

喝掉了一小瓶生酌,三日月宗近的雙頰有些泛紅,但是眼神即使鬆懈下來顯得慵懶,但渾身散發出的凌厲氣勢不減,也許現在突然有人持刃物刺向他,也能很快在0.0001秒反應。

「說起來,我已經從鶴先生那裡聽說了。您將鬼丸國綱寄託給他,是什麼原因呢?」老闆將切割好的杏仁豆腐,紺色的瓷盤襯得豆腐格外雪嫩,小心的擺到骨喰面前。

「嘛,只是想讓鶴去把他的前因後緣給理清楚,不過到目前為止他好像都在逃避。」舉起空酒瓶晃著,三日月宗近無奈地笑著。

「不能再喝了。」骨喰冷冷瞪著他,然後向老闆要了檸檬水。

被戀人制止,三日月宗近雖然覺得遺憾也只能罷手。


冰涼沁入心脾的微酸,讓因酒而灼燒起來的身軀獲得一點紓解。「那麼燭台切呢?之前好像在鶴丸那邊幫忙,怎麼現在回來了?」

「想來想去,雖然可以幫上鶴先生的忙,但是我最想要做的果然還是這些吧。」被稱作燭台切的老闆搔搔臉頰不好意思地笑了。

喜歡做菜,能夠看見享用料理的人們,臉上那洋溢著幸福的微笑,對燭台切來說,那就是他誕生在這個界上的目的之一。

「鶴先生從以前就是那樣,看起來明明年紀在我們之中最大,但是偏偏表現得像個孩子,對所有的一切都很感興趣,而且只要想做的沒有人能夠阻止他。但是即使任性得不行,有時候正經起來反而很有架式。」

燭台切一提起過往,那張俊俏的臉就會揚起彷彿母親溫暖的表情:「而這樣的鶴先生最後卻栽在一期一振先生身上,真是嚇了我們好大一跳呢。」


「真是給你添麻煩了。」骨喰俯首,雖然說著道歉的話語,但語氣相當平淡。

「不、不,只是覺得『啊,終於有人能夠好好照顧那個人了』。鶴先生很少跟我們聊起他自己的事,結果後來爆發了魔王奪位事件,我們才知道……。」

「那個啊,」三日月宗近吃著骨喰吃剩下一半的豆腐,淋上糖水的軟嫩豆腐,冰涼濕滑的口感很適合當作餐後結尾:「鶴他,關於自身的事情都會特別仔細小心地藏好,然後刻意裝出一副對這個世界很豁達的模樣。對於能夠把他一口氣從高高的天上拉下來,摔得亂七八糟,我可是相當開心的。」

三日月宗近此話一出,即遭骨喰一個小小的指甲捏擊在手背上。痛。他趕緊朝戀人陪笑。骨喰很看重家人,任何說家人壞話的人都要被他修理。

嗯?鶴也已經算是家人嗎?三日月宗近思及此,不禁挑起眉毛。


「就是那樣的鶴先生才真叫人看著替他捏把冷汗,但是本人什麼都不說,堅持噤口我們也拿他沒法子。」燭台切開始收拾起桌上的殘餚餘盤。

「從黃泉歸來的魔物沒辦法輕易地死去,因為這是被那個地方拒絕的詛咒。還記得那個脖子上的金鍊子嗎?」三日月比劃了下頸子。

燭台切點點頭,他轉開水龍頭正在清洗碗盤,發出的瓷盤碰撞聲在這個寂靜的夜晚增添了恬靜的氣氛。

骨喰靜靜地喝著麥茶,他的視線不自覺晃到了燭台切背後,那邊在掛著的短短門簾後,有一扇小門。


「只要那個脖子一斷,就會失去理智失控,上次的大戰為了阻止暴走的鬼丸,鶴將自己的首級砍下來,真是嚇了我們好大一跳。」深藍色的眼眸中,一彎新月擱淺,三日月說這段的語氣相當輕柔:「想來想去,一期一振當時一定氣瘋了。啊啊,最後收拾這場混亂殘局的卻是我,真是勞苦命呢。」

「明明這一切您自己也有參一腳吧?」燭台切唯一的那隻單眼閃爍著冷光笑著,將洗淨的碗盤給擺放進碗籃中晾乾。

「怎麼會呢?」三日月笑得雙眼瞇得彎彎的。

「沒問題嗎?骨喰先生,這樣的人您還願意跟在身邊嗎?」燭台切故意朝骨喰眨眼邊調侃。

「反正他是這樣的人,我早就知道了。」簡短回答,骨喰的注意力依舊被那扇遠遠的小門吸引著。


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擺在桌上,三日月領著骨喰準備離開。

咖啷,風鈴被風吹動發出的清脆聲響,突然降臨在這個寧靜的空間。在場的三人自然的將視線移向聲音來源——廚房後方的那扇小門。

兩個身高低矮的孩子抱著一籃一籃的東西,歡快地從打開的小門裡彎腰跑出來。「哎呀,小貞!」燭台切看清楚來者之一,忍不住驚叫出聲。

深藍色短馬尾的金瞳少年興奮地衝到燭台切旁邊,他急急朝燭台切展示他豐碩的收穫:「你看!這些都是上好的蔬菜!」

一邊笑著摸著被稱做小貞的少年的頭,燭台切一邊忙招呼另個也抱著籃筐的少年。

「你們好。」三日月看著兩個少年頷首。


一發現是魔王大人,兩個少年都僵直了身軀,但首先開口的是個子最矮的少年:「您好。」

燭台切趕忙替兩個少年介紹兩位大人物,話畢,骨喰只是輕微點頭示意。

「記得是住在筑前的左文字家的孩子吧。」三日月說。

「那扇門連結著我在那邊的住所。」少年點點頭乖順的回答。

「小夜和他兄長所種植的蔬菜作物可是支撐著這家食堂,鮮美的健康蔬菜所製作出來的料理,加上懷著希望能夠讓人幸福的心情,如此所製作出來的料理正是成就我這間食堂的精華所在。」燭台切相當自豪。

「小光!我也有幫上忙吧!」金瞳少年興奮地在燭台切的周邊跳躍著。

「當然,小貞跟小夜一起幫了我好多忙。」用力的揉亂了兩個少年的頭。


三日月在思考著什麼,他歪了下頭:「原來如此。這麼說起來,另外一個孩子是貞宗家的吧。」

「魔王陛下,我是太鼓鐘貞宗,榮幸與您相會。」少年露齒而笑,他毫不怕生地朝三日月伸出手。

回握了少年的手,三日月終於想到了什麼,一臉豁然開朗的表情:「聽過關於貴兄弟的事績。」

「咦?龜甲跟物吉嗎?」聞聲眼睛傾刻閃閃發亮,看來是個對任何事都很熱情的孩子,三日月想,總覺得跟某隻鶴挺像的。


三日月跟太鼓鐘聊得差點要忘我時,他們才發現燭台切已經領著小夜把食材歸位處理,而骨喰似乎對這些事項很有興趣的,安靜地待在旁邊幫忙。

這幅情景宛如美好的畫,三日月悄悄苦笑了下,即使內心渴望著跟骨喰過著像這般閒適的生活,但他天生骨子裡就是嗜血的好戰份子,無法割捨掉坐在王座上的快感,至少目前為止沒有辦法。

注意到三日月的視線,骨喰轉頭盯著他,眼神說著:你要一起來幫忙嗎?

三日月搖頭,他趨前握住了骨喰的手,柔聲說:「我們該回家了,明天有大事要忙呢。」


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但在離行前,三日月那雙彷彿能看穿世上所有事物的眼睛,停留在燭台切的那只眼罩上:「有空閒時候,還請您的主人到城堡一趟,他的叔叔為了他的事情,一直憂心忡忡的呢。至少露個面。」

然後原本晴朗的夜空,在這兩人一踏出食堂,瞬即傾盆大雨嘩啦砸下來,聲勢之浩大還以為是強颱過境。

不過一眨眼的工夫,那兩人就不見身影,僅在空氣中殘留車子引擎猛力發動的一點聲響和一點燃燒過後的焦味,但很快被雨勢給抹滅得一乾二淨。

「車子開這麼快,不知道有沒有問題。」站在店門口張望的燭台切面露擔憂。

「說起來,小伽羅還是窩在房間裡面嗎?」太鼓鐘站在料理台裡面,他的手上正將一籃鮮紅的蘋果放在下面的空間裡。

「真是抱歉,」小夜垂下了看不見的耳朵:「都是我家歌仙的關係。」


「嘛嘛,畢竟連很愛鬧小伽羅的鶴先生都對他沒輒了,歌仙先生不小心被他遷怒了,也是個意外。」燭台切走到冷凍庫裡翻找東西。

「改天一定要鶴丸想辦法去把小伽羅給拉出那個房間!」太鼓鐘用力的點頭,爾後他才想到什麼:「最近都沒有看到鶴丸呢。」

「鶴先生最近忙得很呢,自顧不暇的,所以這邊的事情我們要自己想辦法處理。」從冷凍庫裡取出了一包裹在密封袋中的白色物體,燭台切將這個又用了一個提袋裝起來,遞給小夜,微笑著說:「我知道歌仙先生也還在生氣,這個很好吃的鯛魚就請小夜帶回去,做成美味的料理,代替小伽羅向他賠罪囉。」

紅著臉點點頭,小夜認真的把提袋抱好在懷中,然後對燭台切行禮道謝。


目送小夜回到門的那端後,燭台切把桌上的牛皮紙信封收起來,他望著牆上的掛鐘,指著:03點45分。

呼——差不多該休息了。他和太鼓鐘將店裡整理好,然後一塊兒準備漫步在減緩的雨勢中回家。

想著這會兒那個他倆口中的小伽羅也許還沒睡覺,死撐著等他們回家吧。又或者抵擋不住睏意在等待的沙發上睡著了,兩者都很有可能。

「今天小夜稱呼小伽羅叫他龍王耶!覺得跟小伽羅的臉好不搭。」太鼓鐘調皮的故意踩中水漥。

燭台切稍微回想那個皮膚黝黑的男子不爽的表情注視著自己,就不禁想笑。

大俱利伽羅,的確是一條龍,以前曾經是要繼承家族家長的位子,不過發生了一點變故,現在的他沉默寡言,完全不想與人交好,但其實心地溫柔,想想都替他不捨起來。

「小光,我們回家偷偷趁他睡覺,把小伽羅的房間布置成粉紅色的,好嗎?」太鼓鐘穿著可愛的小雞造型的雨衣在雨中轉圈圈。

「哈哈,他可能會氣瘋吧。」笑得肩膀都抖動起來,燭台切覺得這很像是鶴丸會出的主意。


——希望鶴先生能早日把事情解決完,然後再回來跟他們一起玩鬧。

拿著鑰匙插進公寓的門鎖中,燭台切在心中暗暗期望著。

喀鏘,轉動鑰匙後,他猜想著客廳沙發上的小伽羅會縮著身體還是跳起來呢?

太鼓鐘已經推開大門悄悄聲的躡腳走進去,剛才回家路上有偷偷繞去24小時便利商店買了粉紅色的膠帶。

啊啊,已經快要5點啦,遠方的陰沉天空隨著雨勢的停止,逐漸露出明亮的湛藍。清晨的冷涼氣息竄過鼻尖,燭台切背對著門口,他半瞇著眼睛眺望著遙遠的天際。



讓剛認識的獅子王負責看家,坐在前往魔王城的轎車裡,鶴丸抱著鬼丸跟一期一振一起坐在後座,而前座則是鯰尾在副駕駛座,負責開車的卻是三条家的么子——小狐丸。

「這副外表真是傷腦筋,如果我是狐狸的話,就可以改變外表了。」鯰尾誇張的大嘆一口氣。雖然明明已經活了百年,可是卻因為這副未成年的外表,要是在路上開車可是會被警察攔下來的。

要是每次都攔那乾脆還是不要開車了。鯰尾對此感到悶悶不樂,他多羨慕小狐丸可以正大光明的開車,而不會被人類警察攔查。

注意到鯰尾的情緒,小狐丸空出了一隻手去摸他的頭。如果說小狐丸的毛髮是鬆軟柔順,那鯰尾的就是水潤光滑,兩個人都是略捲髮,只是小狐丸的更勝一籌,有時候早上起床會發現兩個人的頭髮打結在一起,挺好笑的。


後座的一期一振板著張臉,有部分是因為看到自家弟弟跟三条家的狐狸那麼親近的樣子,難免有點寂寞在作祟。畢竟殘存的記憶中,幼年時期常在一起相伴,突然有一天弟弟有了另外一個人照顧的時候,都已經顧成習慣的兄長,要一下子放掉肩上的擔子不太容易,不過現在的壞心情不完全是因為弟弟。

他將注意力轉向窗外急速後退的景色,也許是因為突然這件困擾他百年的事就要畫下句點,他覺得有些不快,那是在他無法了解事件全貌之前,這件事就已經被下了結論。


車子駛經過他與鶴丸最常相約吃飯的餐廳——安達Family。

看著那外觀裝潢純白色的餐廳,心裡湧上了各種各色回憶,無論是昨天還是好幾十年前的。

記憶這樣的東西自有意識以來就存在,但隨著年歲漸長,也許會拋棄掉一些,尤其他們這種一活就上百年的魔物。

可是唯獨那件事他怎麼也想要記起來,偶爾還作夢,雖然那大可能只是自己淺意識所捏造出來的夢境。

渾身是血的鶴丸發狂笑著走向自己,才想著他看上去哪裡不同,就發現原來啊,他的那雙眼睛是血寶石的顏色,而且雪白的髮絲也變作烏黑。

看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好像說著什麼,一期一振設法想接近他好聽清楚,但每當他向前邁出一步之際,總是在這裡驚醒過來。


突然有人扯了下他的袖子,轉頭和鬼丸那雙綠色的眼睛對上。

「一期,身體不舒服嗎?」鶴丸小心翼翼的問,眼神帶著探詢的意味。

車子是最近流行的mini款,還是德國進口車,不愧是小狐丸,當今榮登時尚雜誌被譽為「最想被擁抱的野性男人第一名」,是極為知名的國際模特兒。

兩個人的肩膀貼著肩膀,一期一振搖頭,但是又像是下定決心的看向鶴丸,仔細的看著他那雙亮金色的眼珠,漂亮的虹膜外框邊上還摻了點橙蜜。

相對比自己的焦糖色眼珠,一期一振更為喜歡鶴丸的顏色。


被盯得全身發毛,鶴丸伸手去捏一期一振的臉,把他的臉給捏得醜醜的,然後再自顧自地笑。

「……。」發現一期一振完全任由自己擺弄,感受到了暴風雨即將來臨,鶴丸立刻正襟危坐,他的臉直視行進前方,不敢繼續看著一期一振。

鬆下緊繃的肩膀,一期一振開口:「是這裡不舒服。」他摸著左心房。

鶴丸轉過來看著他,還有前座的鯰尾,小狐丸則是在直視前方開車之餘用後照鏡瞄了他們一眼。

「最近稍微能夠想起什麼,雖然很模糊,起霧那樣只能看見一個不確定的輪廓。好像有什麼在我的腦海一隅吼叫,可是沒辦法聽清楚,這讓我覺得糟透了。」一期一振越說聲音越發顫抖。

「一期一振,我是粟田口家的罪人。」一直窩在鶴丸懷裡的鬼丸終於出聲了。


鯰尾垂下眼睫,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剛好紅燈停了下來,小狐丸的大掌輕輕安在鯰尾頭頂。鯰尾注意到鶴丸微妙的表情變化,但是他繼續說:「我以為只要向前看著明天,即使沒有過去也無妨,重要的是現在。一期哥,我也失去了以前的記憶。」

最後那句宛如沒有任何聲響的漆黑空間中突然掉落了一根針,清晰得叫人耳疼。

一期一振握緊放在腿上的拳頭,他知道自己身為兄長,應該要是能夠領弟弟們往前走的前導者。可是一想到過去有他所無法知曉的部份,他的腳步就不自覺的停滯下來,失去了根的大樹在未能知曉未來方向的風中搖搖欲墜。

「一期,我不知道你知道了多少,但,是我,因為我的失控,所以導致你解開限制,你要把我重新喚回來用盡了所有力量,因為耗盡所以連帶造成了肉體的損傷,你的大腦一度停止運作。」摸上了一期的手然後指頭鑽進指縫裡握緊,鶴丸的臉色蒼白:「是因為我的不力才導致你的失能。」


雖然從三日月那邊聽來了部分關於那起裡世界堪稱近期最大的事件的面貌,但是一期一振很清楚那並不是事件的全貌,更何況對方可是三日月,能夠相信的不能相信的,他那雙鑲著新月的眼睛早就編織好了只對他自己有利的說法,包裝那個模糊的過去。

弟弟們跟鶴丸都選擇不要對自己提起那個過去,也都是因為顧慮到自己的心情吧。

可是越這麼想就越陷在囹圄中,也許是因為害怕面對自己心中淺藏的事實。

真正的「罪人」是誰呢?


「喂喂,現在是提早開反省大會嗎?都已經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小狐丸看著右邊的後照鏡確認來車,然後向右大度轉動方向盤:「是因為你家家禽懷裡的那個小豆丁,事態才演變成這樣。要說責任,每個人都有,但是逝者已矣。我不會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可是大家的話講明也好。總之現在要去魔王城,關於鬼丸國綱的罪刑,已經下了判決。」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鶴丸還是抿起嘴唇。旁邊覷著鶴丸的反應,一期一振的眼神黯了下去。


「抱歉,我不是要怪罪任何人。」一期一振整理了自己的失態,他望向弟弟還有鶴丸。

「說的也是,我也是自以為了解兄長的心情,這下是弄巧成拙呢。」鯰尾苦笑著。

「一期,還是你真的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鶴丸握緊他的手。

「嗯?還是前面轉角有間超商,買杯熱飲安神一下吧。」小狐丸提議。

「一期,或者你想要現在在這裡將我就地正法,我也沒關係的。」鬼丸的提議最讓一期一振想掐死他。不,這樣反而正中他的下懷,在這方面反而意外的孩子氣。


雖然先前在餐廳那樣對鬼丸叔父做出了大不敬的莊瀟灑發言,但其實全程知道這起事件內幕的當事人除了自己外就是他了,而現在一心只想要尋死獲罪的鬼丸國綱,真是十分可疑。

一期一振嘆了口氣,自己真是比預期中來得容易動搖,這樣是不行的。

「請繼續開車吧,也請不要停在超商前面,要是遲到的話對魔王大人也是失禮。」他說,同時重新挺起胸膛。




■TBC.■


好不容易終於生出來啦!!!!

各種卡稿,因為這系列算是拖超久的,我都有點忘記當初寫這篇的衷心了...(喂

不小心把伊達組出場的段落寫太長啦XDDDD

雖然努力想要把三日骨表現得偷偷曬恩愛...可是好像還是不夠力OTZZ

為了寫料理夜半去查各種料理食譜,真的是罪過...QQ(自己做死

二段的正劇卻好短哦哦!!!!(自慚掩面

把這段重新改寫了一些,加加減減,感覺好像把一期描述成一個神經歇斯底里的人了天啊我...

大概就是即將奔赴新婚的新娘都會有婚前憂鬱症那樣吧(咦

後段有點混亂,因為已經跟原先寫好的稿質差了應該快要數個月之久,所以重新加刪情節就變得...(二度自慚掩面

然後小狐鯰也沒有寫到甜蜜蜜的場景,覺得可惜 (捧心

還有就是...伊達組跟小夜都是天使!!!!!!! (閃閃發光 (欸

最後感謝大家看到這邊!!

歡迎評論感想心得還有捉蟲w

( *`꒳´* )



评论(6)
热度(40)
© 悪熊Qny|Powered by LOFTER